站在门口的少年没有说话,乡下地方,孤陋寡闻,他听不太懂他们交谈的内容。
倒是坐在墙头另一侧的邋遢汉字突然皱了皱眉头,表情在此刻才真正地凝重起来,喃喃了一句:“你出自风雪楼?”
那红衣年轻人没有回答邋遢汉子那如同自语的疑问,他笑眯眯看着门口的少年道:“这个故事可能要这么说,才会更有意思一些,十三年前在凉州城外截杀你们的那伙人,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那死掉的三十多个人而是你,但他们之所以没有杀你也并不是忘了给你补一刀,而是希望你被冻死或者被某些野兽叼走。”
“六年前,那个从死人堆里捡你回来的老酒鬼之所以会重伤回家,不治而亡,也不全是因为他出了意外摔伤之类的,动手的人同样是希望你无人照料,然后冻饿而死。”
“三年前,那个带你打更,然后每天给你一枚铜板的老更夫,之所以会悄无声息的死在那张椅子上,原因自然是跟那个老酒鬼如出一辙。”
撑伞的年轻人隔着雨幕轻描淡写,说完了这三段故事里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,然后看着那个少年似笑非笑道:“但是很有意思的是,你好像总是命不该绝,在他们以为你必然会死的时候,你总是能够莫名其妙地活下来。”
“所以他们才会请动风雪楼亲自出手?”
最后面这句话是那个邋遢汉子问的,他很随意地坐在墙头上,也不管还在不断跌落的大雨淋得他一身破衣烂衫更显脏乱邋遢,也不在乎墙头的泥泞已经渗透了他那件本就脏乱的裤子,只是伸手掏了掏耳屎,然后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,接着又随意捻了捻双指,这才看了眼那年轻人,问了一句。